廣場與塔樓: 從印刷術誕生到網路社群力爆發, 顛覆權力階級, 改變人類歷史的network | 誠品線上

The Square and the Tower: Networks and Power, From the Freemasons to Facebook

作者 Niall Ferguson
出版社 聯經出版事業股份有限公司
商品描述 廣場與塔樓: 從印刷術誕生到網路社群力爆發, 顛覆權力階級, 改變人類歷史的network:內容簡介塔樓裡的階級掌控權力,廣場中的網絡聚結影響力,究竟是哪一種力量,改變並推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塔樓裡的階級掌控權力,廣場中的網絡聚結影響力, 究竟是哪一種力量,改變並推動了歷史的發展? 由人際網絡交織建構而成的人物與權力圖像, 才是真正掌握歷史走向的潛在力量! 鄉民、小編、網軍影響時代,網絡散發的能量不容忽視, 它可以讓你迅速崛起,也可以要你瞬間潰敗! 這股不斷移轉,顛覆統治與階級制度的力量,正持續擴張。 舊權力階級制度vs.新社會網絡之間的碰撞,誰會勝出? 《時代》百大影響人物 尼爾‧弗格森 暢銷話題巨作, 對世界歷史轉折點做出精彩重鑄 專文導讀 ── 葉浩(國立政治大學政治系副教授) 好評推薦 ── 伍碧雯(國立臺北大學歷史學系副教授)、孫友聯(台灣勞工陣線祕書長)、張鐵志(文化與政治評論人) 網絡(network)── 是改變人類命運的千年史,顛覆權力階級的恆久力量 過去我們所學習的歷史,大多是關於帝王將相、統治階級的歷史,而忽略或貶低了同樣有影響力但能見度較低的網絡歷史。縱觀過往,高塔中的階級制度聲稱要統治大眾百姓,但通常真正的力量存在於下方城鎮廣場的網絡中,因為它傾向創新。透過網絡,革命性的想法得以傳播,移轉並顛覆權力。歷史上最叱吒風雲的改變,經常是由缺乏文獻記載、非正式組織的群體所實現。 21世紀被稱為網絡時代。然而,在《廣場與塔樓》中,弗格森主張網絡其實一直都存在。從促成宗教革命的印刷機和傳道者,到領導美國革命的共濟會成員,破壞教宗和國王控制之舊秩序的就是網絡。本書緊扣社會網絡的發展歷史,以及它們跟傳統的權力階級制度之間時而緊張、時而激烈的關係,特別是在兩個重要的革命與創新時期,情勢逆轉,網絡獲得優勢。這兩個時期,一個是印刷技術產生的時代,另一個就是我們現在所處的互聯網時代。 《廣場與塔樓》跳脫以往從統治者或階級制度探討歷史發展的角度,講述了社會網絡的興起、衰落和再崛起的故事,並以豐富的圖表說明網絡理論、聚類等概念,改變我們對過去和現在的理解。網絡的演變,是否可能帶來災難性的後果?對於當前許多事件,例如伊斯蘭國的興起,Apple、Google、Amazon等網路時代企業巨擘的特質,都有許多以古鑑今的對比與詮釋,提供讀者另類省思。

各界推薦

各界推薦 國內名家好評推薦 伍碧雯(國立臺北大學歷史學系副教授) 孫友聯(台灣勞工陣線秘書長) 葉浩(政治大學政治系副教授) 張鐵志(文化與政治評論人)

作者介紹

作者介紹 尼爾‧弗格森(Niall Ferguson)1964年出生於蘇格蘭,是當前西方聲譽最高、影響最大的歷史學者之一,專長貫通歷史與財經兩大領域,研究重心為經濟史和帝國主義和殖民主義研究,是全球矚目的美國外交政策權威評論者。2004年獲《時代》雜誌評選為「影響世界的100人」之一。史丹佛大學胡佛研究所資深研究員、哈佛大學歐洲研究中心資深研究員。也是北京清華大學的客座教授,以及約翰霍普金斯大學保羅‧H‧尼采高級國際研究學院迪勒─馮‧弗斯滕伯格家族基金會的傑出學者。著有包括《文明:決定人類走向的六大殺手級Apps》、《西方文明的4個黑盒子》、《金錢與權力》、《貨幣崛起》、《世界大戰:20世紀的衝突與西方的沒落》、《帝國:大英世界秩序興衰以及給世界強權的啟示》等。葉品岑哥倫比亞大學東亞語言與文化系碩士。曾任編輯,目前專職從事翻譯,譯作有《古蘭似海:用生活見證伊斯蘭聖典的真諦》、《午夜的佩拉皇宮:近代伊斯坦堡的誕生》、《凱因斯對戰海耶克:決定現代經濟學樣貌的世紀衝突》、《40個機會:飢餓世界的曙光》、《時光的製圖學:由時間軸拉開的人類文明史》、《法醫‧屍體‧解剖室3》等。

產品目錄

產品目錄 導讀 新網絡時代底下的新史學方法與弗格森的親身示範 葉浩 前言 網絡化的史學家 第一部 緒論:網絡與階級 1. 光明會之謎 2. 我們的網絡化時代 3. 網絡,無所不在的網絡 4. 為什麼是階級? 5. 從七橋問題到六度分離 6. 弱連結和爆紅點子 7. 網絡的類型 8. 當網絡相遇 9. 七項洞察 10. 被照亮的光明會 第二部 皇帝與探險家 11. 階級簡史 12. 第一個網絡化時代 13. 文藝復興時代交易的藝術 14. 發現者 15. 皮薩羅與印加帝國 16. 當古騰堡遇到馬丁路德 第三部 書信與會所 17. 宗教改革的經濟後果 18. 交換觀念 19. 啟蒙運動網絡 20. 革命網絡 第四部 階級復辟 21. 紅與黑 22. 從群眾到專制暴政 23. 秩序恢復 24. 薩克森─科堡─哥達王室 25. 羅斯柴爾德家族 26. 工業網絡 27. 從五巨頭到霸權 第五部 圓桌騎士 28. 帝國生活 29. 帝國 30. 太平天國 31. 「華人滾蛋」 32. 南非聯邦 33. 劍橋使徒 34. 末日之戰 第六部 瘟疫與風笛手 35. 綠披肩 36. 瘟疫 37. 元首至上原則 38. 黃金國際的瓦解 39. 五人幫 40. 短暫邂逅 41. 感化院的艾拉 第七部 叢林制霸 42. 長期和平 43. 將軍 44. 複雜性危機 45. 季辛吉的權力網絡 46. 行向谷地 47. 蘇聯帝國的陷落 48. 達沃斯人的勝利 49. 打垮英格蘭銀行 第八部 巴別圖書館 50. 二○○一年九月十一日 51. 二○○八年九月十五日 52. 行政國 53. Web 2.0 54. 走向分裂 55. 「推」出革命 56. 二○一六年十一月九日 第九部 結論:面對賽博利亞 57. 大都會 58. 網絡中斷 59. FANG、BAT和歐盟 60. 終極版廣場與塔樓 附錄 注釋 參考書目

商品規格

書名 / 廣場與塔樓: 從印刷術誕生到網路社群力爆發, 顛覆權力階級, 改變人類歷史的network
作者 / Niall Ferguson
簡介 / 廣場與塔樓: 從印刷術誕生到網路社群力爆發, 顛覆權力階級, 改變人類歷史的network:內容簡介塔樓裡的階級掌控權力,廣場中的網絡聚結影響力,究竟是哪一種力量,改變並推
出版社 / 聯經出版事業股份有限公司
ISBN13 / 9789570853810
ISBN10 / 9570853816
EAN / 9789570853810
誠品26碼 / 2681800985001
頁數 / 632
開數 / 25K
注音版 /
裝訂 / P:平裝
語言 / 1:中文 繁體
級別 / N:無

最佳賣點

最佳賣點 : 塔樓裡的階級掌控權力,廣場中的網絡聚結影響力,
究竟是哪一種力量,改變並推動了歷史的發展?
由人際網絡交織建構而成的人物與權力圖像,
才是真正掌握歷史走向的潛在力量!

試閱文字

導讀 : 導讀(節錄)
新網絡時代底下的新史學方法與弗格森的親身示範
葉浩(國立政治大學政治系副教授)

用一個方程式來證明,時間是有起點的,是不是很棒,教授?以一個簡單優美的方程式來解釋萬物。
──英國物理學家霍金(Stephen Hawking)

幾年前看過霍金傳記電影《愛的萬物論》(The Theory of Everything)的人,或許記得這位提出宇宙模型來解釋時間起源的偉大物理學家,從學生時代起就想要找一個可以解釋宇宙萬物的理論。或許,一個傑出科學家與天才科學家的差異,就在於後者擁有這種尋找一把鑰匙打開宇宙祕密的瘋狂想法——雖然那一句關於「萬物論」的口頭禪,實際上是語出霍金擔任劍橋大學數學系教授時的一場公開演講,而且說的是這種能統一所有理論的方程式乃自然科學的聖杯,人人想找。
相較於自然科學,人文學科似乎不以尋求這種聖杯為研究目的,因為前者以大自然界為研究對象,關切的是事物的因果關係以及運作於現象背後的自然定律,但後者的對象卻是具有心思意念和意圖動機的人類自己,且研究的目的旨在理解人類所建構的社會或創造的文化,及其背後的思想理念和事件所表達的意義。也因此,除了某些特別標榜自己是「社會科學家」的史學工作者,會致力於尋找那種可以解釋不同事件之間的因果關係,或類似事件背後的普遍性模型之外,大多數的歷史學家會把焦點放在特定事件的細節以及人物身上,意圖讓人們看到每個事件、不同時代以及特定歷史人物的獨特之處。
然而,本書作者弗格森卻不這麼想。這位畢業於牛津,任教過母校以及劍橋、哈佛、史丹佛等名校的英國史學家,似乎有霍金身上那一種狂放與反傳統,且天分也到位。《廣場與塔樓》一書不僅想告訴讀者水平連結的「網絡」(networks)結構之於人類歷史發展的重要性,遠高於垂直關係的「階層」(hierarchies)結構,而且史學家自古以來全都搞錯方向、走錯了路,只想透過「大人物」或官方檔案來理解一個時代,而此舉—─借用一下政治評論員納伊姆(Moisés Naím)在《華盛頓郵報》(The Washington Post)評論這本書時用的比喻——猶如喝醉酒的人會在路燈下找鑰匙,而不是在暗處,因為那是他唯一能看得到東西的地方。
換言之,歷史不該是帝王史或偉人史,那假定了人物的重要性可做出等級區分,依序從大人物到小人物,然後聚焦於大人物身上。史料的採用也不該過度仰賴國家文獻,因為那本身也鑲嵌於一種階層制想像。
唯有網絡才是答案。唯有從人際網絡的角度來建構一幅人物互動與權力交織的圖像,才符合真相,才能真正掌握歷史的真正動力!不論是宗教改革的成功與啟蒙運動的興起仰賴了網絡,或大清帝國的「塔樓」階層統治模式和太平天國始於「廣場」般連結邊緣團體的網絡之間的較量,二十世紀蘇聯垮台與冷戰結束的緣由,甚至川普為何能當選美國總統,弗格森幾乎把半部人類世界史以「網絡/階層」概念及其對立模式,重講一次。
弗格森對傳統歷史書寫方式的批評,當然也沒忘記自己。而根據他的坦誠,他本人是在撰寫美國外交家季辛吉(Henry Kissinger)授權傳記時,才真正體會到了網絡的重要性,而此前即使包括在一九九八和二○○一年替他贏得不少讚譽,分別關於歐洲銀行家族的《羅斯柴爾德家族》(The House of Rothschild)以及討論從工業時代到網路時代的經濟與政治關係的《金錢與權力》(The Cash Nexus)兩本書,也都忽略了網絡所真正扮演的關鍵角色,充其量不過是一種相當鬆散的家族關係或關聯性的理解。當然,前述兩本書足以讓弗格森從牛津大學歷史系這座學術象牙塔,轉到紐約大學的商學院去任教,兩年後再讓哈佛大學商學院挖角,從此逐步建立起自己在美國的人際網絡。然而,是季辛吉本人以長袖善舞的能力建構了一個結合政客、商人、外國大使、國家元首、新聞從業員等在內的龐大人際社會網絡,不能以追求單一目標的階層結構來描繪,才讓作者意識到過去以族譜與姻親關係為核心的關係圖,仍然是一種圍繞於特定甚至單一大人物之上的史觀,既不能掌握季辛吉的權力組成結構和影響力範圍,也不足以應付我們正處的第二個「網絡時代」。
進一步解釋,首先,原本即著作等身的他,不僅博學多聞,歷史敘事也總能展現卓越的說書能力,其視野更是遼闊,橫跨許多年代。掌握了「網絡」此一概念利器之後,讓他重新思考過去的不下於十五本歷史專書的各種事件,並藉此做出了大膽的歷史宣稱:歷史上曾經出現過兩個真正的「網絡時代」。第一個始於古騰堡活字印刷的發明,先是讓馬丁路德的宗教改革成為可能,繼而有了啟蒙運動,先是在巴黎與愛丁堡分別形成了規模不小的文人學者圈,直到促成了十八世紀末的各種思想革命,其過程當中一路推倒中世紀以羅馬天主教教會為核心的階層體系。第二個則是上世紀七○年代因為個人電腦的發明到普及,到網路崛起及至當今方興未艾的社群媒體世界,中間曾讓蘇聯解體,終結冷戰格局。其他時間則大抵都是網絡與階層並存的年代。
想必讀者會問:中間那僅僅一百七十年左右的時間,是否其實不過是同一個歷史發展當中遭遇了特定阻力或攔截?的確,弗格森認為這段期間是階層制度的復辟。而這復辟其實就是國家取代了過去的教會,成為領土內唯一的最高權力,並據此重建了新的權力塔樓。換言之,國內政府某種程度取代了教宗,甚至坐上了上帝留下的空位,讓國族主義取代了普世基督王國。直到網際網路出現,讓權力的高塔去中心化,最終瓦解成散落一地的點狀分布,才讓世界回到原本已開始的全球化軌道。
不意外,眼尖的讀者也會追問:那麼,這兩個網絡時代的屬性是否一樣?難道沒有多種的網絡?當然多種,正如本書第一部花了三章的篇幅來簡述網絡研究的發展史以及網絡的種類。姑且不論研究起源,弗格森告訴讀者不論是電子回路、有機成分同質異構物乃至人類的社交關係,都存在網絡。市場和網際網路本身也是。幾乎生命的任何層次,從神經元到器官到人體到團體到社會乃至國際關係體系,全都是網絡。至此,我們不得不說「網絡」和「階層」果真是一組可以解釋萬物的簡單理論。

試閱文字

內文 : 內文選摘(節錄)
2. 我們的網絡化時代
網絡在今日似乎無所不在。《紐約時報》(New York Times)在二〇一七年伊始的第一週,共刊載了一百三十六篇含有「網絡」二字的報導。三分之一的報導是關於電視網絡,十二則報導關於電腦網絡,十則關於各式各樣的政治網絡,但也有關於運輸網絡、金融網絡、恐怖主義網絡、健保網絡的報導──更別說還有社會、教育、犯罪、電話、廣播、電力及知識網絡。借用一個老套的形容,閱讀這些報導就好像看見一個「一切都環環相扣」的世界。有些網絡聯結激進分子,有些網絡聯結醫護人員,另外還有網絡結合自動提款機。癌症有網絡,聖戰士有網絡,虎鯨也有網絡。有些網絡──太常被形容為「浩瀚的」──是國際性的,有些網絡則是區域性的;有些網絡虛無飄渺,有些網絡則是地下組織。貪汙賄賂有網絡,隧道有網絡,諜報也有網絡;就連網球比賽配對的網絡都存在。網絡攻擊者對抗網絡捍衛者。而這一切全都疾速地被陸地的、電纜的及衛星的網絡促成。
在《荒涼山莊》(Bleak House)裡隨處可見的是霧氣。借用狄更斯(Dickens)的文句,今天聚集在上游和下游的是網絡。「不拓展人脈(networking)就等著失敗,」《哈佛商業評論》(Havard Business Review)說道。「女人在領導職位上輸給男人的一個關鍵原因,」同一份期刊斷言,「是因為她們比較不可能有廣闊人脈支持與推舉她們成為潛在領袖。」另一篇《哈佛商業評論》文章表明「共同基金投資組合管理人偏好壓注在和自己所屬教育網絡有關的公司」,而且那些投資的表現高於平均。然而,不是每個人都會由此推斷「男同學會」(old boy)網絡是一股有益的力量,值得女同學會仿效。在金融圈,有些「專家網絡」已被披露是內線交易或利率操縱的管道。網絡也被認為要為二〇〇八年的全球金融危機負責:具體來說,益發錯綜複雜的網絡,把全世界的銀行變成將美國次級房貸損失朝全球傳布與擴大的系統。桑德拉‧納維迪(Sandra Navidi)在《超級中樞》(Superhubs)描繪的世界可能令某些人心生嚮往。她是這麼說的,「極少數菁英」(select few)──她總共只點名了二十人──「掌管著最獨家且最有影響力的資產:一個覆蓋全球的私人交誼獨特網絡。」這些關係更是在少於二十個機構裡建立並維持:麻省理工學院(Massachusetts Institute of Technology)、高盛、世界經濟論壇、包括柯林頓全球行動(Clinton Global Initiative)在內的三個慈善實體,還有紐約的四季餐廳(Four Seasons restaurant)。唐諾‧J‧川普(Donald J. Trump)二〇一六年成功競選宣傳的其中一個核心訊息指出,正是這個「全球性特殊利益集團」在背後支持由希拉蕊‧柯林頓(Hillary Clinton,他的手下敗將)為代表的「失職與腐敗的政治統治階級」。
任何對二〇一六美國總統選舉的完整報導,一定不能不討論從福斯新聞到臉書到推特等媒體網絡(也就是勝選者偏好使用的網絡),在選舉中所扮演的角色。這次選舉有很多諷刺之處,其一是川普受網絡驅動的宣傳竟如此強力地抨擊柯林頓的菁英網絡──一個川普自己過去所屬的網絡,柯林頓夫婦曾出席他第三次婚禮就是證據。在選舉的幾年前,某個名為「川普網」(The Trump Network,成立於二〇〇九年,販售像是獲得川普背書的維生素補給品等商品)的商業實體宣告破產。倘若川普敗選,大概會發起一個叫Trump TV的川普電視網。他之所以沒輸的原因之一是,俄國情報網絡以維基解密網站和RT電視臺為主要工具,竭盡所能地破壞其對手的名聲。一份美國情報體系發布的部分解密報告表示,「俄羅斯總統弗拉迪米爾‧普亭(Vladimir Putin)在二〇一六年下令展開一場影響選情活動」,意圖「誹謗柯林頓國務卿,傷害其勝選機會,以及可能獲得的總統職權」,反映出俄國克里姆林宮當局對川普的「明顯偏好」。二〇一五年七月,根據報告指出,「俄羅斯情報機構進入民主黨全國委員會(Democratic National Committee)的網絡,並維持此管道暢通起碼直到二〇一六年六月」,有計畫地透過維基解密(WikiLeaks)發布它取得的電子郵件。在此同時,「俄羅斯的國家控制政治宣傳機器──由國內媒體機構,RT電視網、Sputnik俄羅斯衛星社等以全球觀眾為受眾的發布管道,以及一個半官方的鄉民網絡所組成──藉由作為克里姆林宮當局對俄國人及國際觀眾傳達訊息的平臺,對影響選情活動有所貢獻。」
然而,川普勝選的另一個原因是,以伊斯蘭國(Islamic State)為名的伊斯蘭恐怖主義網絡,在選舉前十二個月內,發動了多次攻擊,其中兩次在美國(聖伯納迪諾〔San Bernardino〕和奧蘭多〔Orlando〕)。這些恐怖攻擊使川普誓言「揪出」、「拆散」然後「一個接一個地根除……這個國家內支持伊斯蘭激進分子的網絡」,以及「徹底瓦解伊朗的全球恐怖網絡」的保證,吸引力大增。
簡言之,我們活在「網絡的時代」(the network age)。喬舒亞‧拉莫(Joshua Ramo)稱之為「網絡力(社群力)時代」(the Age of Network Power)。雅里安娜‧拉佛蘭斯(Adrienne Lafrance)喜歡形容現在是「糾纏時代」(the Age of Entanglement)。帕拉格‧科納(Parag Khanna)甚至提出了一個全新學科──「連結學」(Connectography)──以繪製「全球性網絡革命」的版圖。「網絡社會,」在曼紐爾‧卡斯特爾(Manuel Castells)看來,「代表人類經驗的一場質變。」網絡正在重新塑造公領域,連帶也正改變民主本身。但改變是變得更好?還是更糟?「當前的網絡科技……確實有利於公民,」谷歌的吉拉德‧柯恩(Jared Cohen)和艾瑞克‧史密特(Eric Schmidt)寫道。「史上不曾有這麼多人,透過一個具有立即反應力的網絡與彼此相連」,世界各地的政治面臨可能真的會「改變遊戲規則的」後果。另一個替代觀點認為,諸如谷歌等全球性企業(global corporation)藉由利用網絡削弱國家主權及其所創造的集體主義政治,正有計畫地實現「結構宰制」(structural domination)。
我們也能用同樣問題檢視網絡對國際體制的影響:更好?還是更糟?對安─瑪麗‧史勞特(Anne-Marie Slaughter)而言,藉由結合國與國外交的傳統「西洋棋盤」和新興的「網絡……網際網路」,利用後者的優勢(譬如透明、適應性和可擴展性),重新配置全球政治是可行的。她認為未來的女政治家,是以「各種連結策略」(strategies of connection)「和政府一起行使權力與施展領導力的網際網路行動者(web actors)」。科納期待看到一個「供應鏈世界」,在這個世界裡,全球性企業、巨型城市(megacities)、「航空城」(aerotropolises)和「區域聯邦」(regional commonwealths)投身一場永無止盡但大體上和平的「拔河賽」,競逐經濟優勢,好似「一個規模龐大的多玩家遊戲」。不過,不僅拉莫,就連他的導師季辛吉,都懷疑這些趨勢能夠增進全球穩定性。「網絡化通訊在社會、金融、工業與軍事等部門的全面滲透,」季辛吉指出:

已經……使弱點發生革命性劇變。因為在速度上超越多數規章制度(以及很多監管機構的科技理解),它在某種程度上創造出了自然狀態(state of nature)……霍布斯(Hobbes)表示,從自然狀態脫逃,提供創造一個政治秩序的積極動力……[不]對稱性與先天的世界秩序失調內建在……網絡強權(cyber powers)在外交和戰略兩個領域的互動裡……若不就國際舉止明訂規則,體制的內在動態將帶來危機。

如果「第一次世界網路戰(cyberwar)」已經開始,誠如某些人所宣稱,那麼它是一場網絡之間的戰爭。
最令人擔憂的可能發展是,一個單一的全球網絡最終將使智人(Homo sapiens)變得多餘而滅絕。哈拉瑞(Yuval Harari)在《人類大命運》(Homo Deus)主張,以文字、金錢、文化和意識形態──碳基人類神經網絡的產物──為基礎的大規模「集體合作網絡」(mass cooperation networks)時代,正逐漸被以演算法為根據的矽基電腦網絡新紀元取代。我們很快會發現,人類在那個網絡裡之於演算法的重要性,就好像當下的動物之於我們人類。對個體而言,和網絡切斷關係將等同死亡,因為網絡將全天候二十四小時地維繫我們的健康。但與網絡連結根本上意味著物種的滅絕:「被我們自己奉為圭臬的衡量標準,將迫使我們成為下一個被遺忘的長毛象和長江豚。」根據哈拉瑞對人類歷史的慘澹評價,這樣的發展大概是我們罪有應得。
本書關注過去勝過未來;更精確地說,這是一本主要透過研究過去以學習未來的書,而非一股腦地栽進憑空想像,或不負責任地根據最新趨勢從事預測。社會上有些人(特別是矽谷新貴)認為在這個科技創新日新月異的時代,人類能以古為鑑之處相當有限。事實上,我在前文中摘要概述的論點,大多理所當然地認為社會網絡乃一全新現象,而且它們在當前的普遍性可謂前所未見。這是錯的。儘管三句不離網絡,事實是,絕大多數人對於網絡運作的方式理解有限,而且對於它們從何而來幾乎一無所知。多半時候,我們忽略了它們在自然界的普遍程度,忽略了它們在人類物種演化過程扮演的關鍵角色,也忽略了它們一直是人類歷史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正因如此,我們往往低估了網絡在過去的重要性,於是錯誤地假設歷史在這個主題上無法提供任何教訓。
我們在今日世界所見的網絡規模是史無前例的,這點無庸置疑。資訊的流動──抑或疾病的流動──從未如此迅速。但規模和速度不等於一切。如果不去研究規模較小、傳播較慢的昔日網絡,我們不可能理解自身時代那些規模龐大、傳播迅速的網絡──特別是我們將無從得知這個網絡時代,究竟是快樂的自由解放時代,抑或是醜陋的無法無天時代。因為這些昔日網絡,也曾經無所不在,而且有些時候,它們真的非常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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